【正文】  【摘 要】 针对归国学生在“逆向文化冲击”下身体、心理以及文化归属等方面的严重不适应问题，本文采用调查问卷等形式对高校外语学生进行了相关分析和研究。首先，本文阐述“逆向文化冲击”的含义和国家认同教育的重要作用；接着，分析“逆向文化冲击”和国家认同教育的现状，研究归国学生意识形态方面的变化；然后，分析产生“逆向文化冲击”的原因，研究逆向文化冲击与国家认同教育间的相互关系；最后，为高校加强国家认同教育减轻“逆向文化冲击”的影响提出一些建议。本文的研究方法及结果可供高校外语教学时参考。
　　【关键词】 归国学生；逆向文化冲击；国家认同教育；高校外语教学

　　1、引言
　　在日益全球化背景下，高校外语学生海外留学及中短期海外学习也愈加普遍。然而，不少海归学生回国后在学习、生活和周围人际关系等方面都感到很多不适应，甚至使他们失去了学习、生活的坐标。海归学生这种回国后心理、身体以及生活方面的不适应就是“逆向文化冲击”。这种冲击能否得到合理解决，不仅影响海归学生的正常生活，还严重影响国内人才储备队伍的稳定。
　　国家认同是一国公民对自己归属哪个国家的认知，是族群认同和文化认同的升华。高校外语专业学生担负着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的重任，他们在外语学习实践过程中不断接触异国文化和思想，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加强外语学生的国家认同教育减少逆向文化冲击影响就显得尤为重要。2019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指出，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必须重视国家认同教育。加强国家认同教育对学生核心素养的培育、爱国主义情感的提升，发挥着基础性、关键性和先导性的作用，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战略支撑。因此，进行国家认同教育、坚定学生忠于祖国的理想信念是高校培养外语人才不能回避且必须加强的教学任务。
　　当前，国内学术界就逆向文化冲击的研究多集中于逆向文化冲击所产生的社会现象及影响[1]、[2]、产生逆向文化冲击的原因分析[3]、[4]和归国人士在求职、生活等方面上再适应问题的解决策略[5]、[6]等方面，并未涉及如何从源头上减少逆向文化冲击所带来的文化认同等方面的影响。在研究对象上，有的将归国的高校教师作为研究主体[7]、[8]，有的则将归国学生作为研究对象[9]。在针对归国学生群体的研究中，以高校外语学习者为主要对象，将其产生的“逆向文化冲击”现象与受到的国家认同教育相结合的研究却少之又少。 
　　在对国家认同教育的研究中，李伟言指出现下的国家认同教育研究主要集中于政治学、民族学、公共管理学等社会科学领域，多是围绕少数民族及制度构建而展开，而结合语言等文化性要素的实施策略等方面的研究尚不充分[10]。此外，学者们多将目光放于如何通过传授红色历史文化、加强政治制度认同来提高文化自信，从而增强文化认同[11]、[12]，对当前外语专业学生国家认同教育的实施效果以及时代背景下的策略调整等方面涉及较少。因此，从逆向文化冲击来对外语专业学生的国家认同教育进行再思考，为国家认同教育研究提供新思路，是十分必要和紧迫的。
　　本文将从“逆向文化冲击”视角出发，以具有海外留学经历的高校外语学生为调查研究对象，深入了解高校外语学生逆向文化冲击的现状，分析其产生的内外部原因，探讨在高校外语教学中如何开展国家认同教育，对培养具有坚定爱国主义情怀、又具有跨文化交际能力并能在多元文化环境中发挥优势的外语人才具有重大的意义。
　　2、逆向文化冲击和国家认同教育的现状分析
　　2.1 调查对象背景情况介绍
　　本次调查主要通过网络问卷方式进行样本采集，同时辅以适当的线上访谈来补充和完善。在调查中向有过海外留学经历的归国学生发放问卷，共收回23份有效答卷。调查对象中男性5人，女性18人；出国年龄在19～22岁的占比69.6％，23～30岁的占比30.4％，其余年龄段的占比为0。本次调查对象主要是交换留学的本科生和出国深造的本科毕业生，其中留学目的地是俄罗斯的有4人，法国5人，美国2人，日本8人，西班牙1人和英国3人，留学地分布范围广具有多元文化的代表性。调查对象海外留学时间少于1年的占比34.8％，1～3年的52.2％，3年以上的13.0％。调查对象回国时间最短的1个月，最长的7年，其中以1年左右居多。
　　2.2 归国学生的逆向文化冲击和国家认同教育的现状分析
　　在对逆向文化冲击的认识方面，调查对象中30.4%表示了解，34.8%表示听说过但不太了解，34.8%表示不了解。在对国家认同教育的认识方面，调查对象中43.5%表示了解、43.5%表示听说过但不太了解和13.0%表示不了解。从个体数量分布来看，对逆向文化冲击的不同认识水平的占比相差不多，对于国家认同教育的不同了解程度的占比相差较大。总体来说，调查对象对于国家认同教育的了解程度普遍高于逆向文化冲击。
　　在国内高校中国家认同教育的形式方面，问卷设置了6种形式的多项选择题，其中“开设思想教育理论课程”被选17次，“发放相关资料手册”被选9次，“组织开展讲座、论坛”被选11次，“举办实践活动”被选14次，“教师在平时课中言传身教”被选14次，“没有进行相关教育”被选2次。各形式的占比情况，见图1。
　　从分析中可以看出国内高校外语教学过程中大都进行了国家认同教育，形式主要是开设思想教育理论课程，其次以举办实践活动和教师在平时授课中的言传身教等形式进行。












图1 调查对象所属高校国家认同教育形式的示意图

　　在高校国家认同教育的效果方面，调查对象中10人表示很有效果，11人表示效果一般，2人表示无效果，分别占比43.5%、47.8%和8.7%，数据分析显示目前高校开展的国家认同教育普遍具有一定的效果。但对个体而言，既有认为很有效果的、也有认为效果一般的，存在一定的差异。同时，访谈中部分调查对象表示，尽管高校每年都开展相关教育活动，但大多以上课或听讲座之类的形式进行，学生们提不起兴趣。也有调查对象表示，学校定期开展的参观历史遗迹或实地调查等实践类活动，内容丰富多彩。可见，不同高校的国家认同教育形式也存在一定差异。
　　此外，在国家荣誉感及民族自豪感方面，87.0%的调查对象表示自己的国家荣誉感和民族自豪感比较强烈，13.0%表示一般，认为较弱的占比为0。因此，我们得出调查对象都怀有一定的对自己国家和民族认同的情感，其中大多数人还比较强烈。
　　3、归国学生对社会文化适应状况的研究
　　⑴逆向文化冲击的具体表现研究
　　在逆向文化冲击的具体表现方面，问卷设置了6个“在回国后遇到的困难”选项，并按困难程度进行排序。同时，对比“在留学期间遇到的困难”选项，分析逆向文化冲击和文化冲击在哪些方面对人们有较大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留学期间调查对象遇到困难的综合排序中，“生活”排在第一位，后面依次是学习、心理、经济、人际和其他，见图2。








图2 留学期间遇到困难的排序图
　　在调查对象回国后遇到的困难中，综合排序从前到后依次是生活、学习、心理、人际、经济和其他，见图3。通过对比，可以看出逆向文化冲击和文化冲击在对人的影响方面大致相同。当环境改变时，生活是最容易受到冲击影响的。相对而言，经济和人际关系给学生们造成的困扰则相对较小。








图3 归国后遇到困难的排序图

　　⑵高校国家认同教育持续性的研究
　　问卷就调查对象在留学期间高校国家认同教育的持续性、是否还与国内保持接触以及接触的途径等方面设置了7个选项进行了相关调查研究，见图4。留学期间，“国内学校会定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选项上，23名调查对象14人选择了“不符合”，占比60.8%超过了半数。“国内学校会定期联系、询问近况”中，选择不符合（8人）与符合（5人）的总人数，也多于选择较符合（5人）和非常符合（5人）的总人数。此外，调查对象在留学期间都会通过各种方式保持与母国的接触，最常见的途径是通过微信、QQ等网络社交媒体与国内的家人朋友进行沟通联系；其它途径还有：通过浏览网页或观看电视等大众传媒获取国内信息、过中国传统节日来保持与母国文化的联系、通过参加中国人的聚会或积极与前辈交流学习来保持与本国人之间的互动等。总体来说，调查对象与国内保持一定的接触，但与高校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在留学期间高校国家认同教育的持续性不强。











图4 留学期间与国内保持接触的途径示意图

　　⑶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影响的研究
　　针对调查对象回国后的不适应情况，问卷设置了两道题目。
　　题目一是考察归国学生在自然气候、食宿交通、人际交往、思维方式等方面存在的不适应状况，影响程度由强到弱分别赋值1、2、3、4、5，并计算各项平均得分，见表1。通过研究发现，调查对象对于生活环境的改变，如气候、食宿、交通等都表现出较强的不适应感，并且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行举止、思考方式等方面也会出现一些与国内社会不适应的表现。而在人际交往方面，调查对象尽管出现一定的生疏感，认为难以融入国内环境和人际关系中，但相比其他方面不适应感则相对较弱。因此，调查对象中想要回到国外继续学习生活的愿望比较强烈，在有机会时大多都愿再次出国。

表1 调查对象回国后的不适应状况表















　　题目二考察归国学生回国后身体与心理可能出现的不适应的具体表现，见图5。从不适应状况在身体和心理方面的具体表现来看，调查对象中有69.6%的人表示感受到“焦虑”，60.9%的人感受到“无聊”。除此之外，经历过“心情低落”、“不安”和“失眠”的人在调查对象中分别占比47.8%、43.5%和39.1%。部分调查对象也表示有过“易疲劳”（30.4%）、“忧郁”（26.1%）、“难以理解或被理解”（26.1%）、“孤独”（21.7%）、“不满”（21.7%）以及“食欲减退”（17.4%）等情绪存在。然而，调查对象中也有21.7%的人表示“没有特别的感觉”。
　　研究数据表明，由逆向文化冲击造成的一系列不适应情况中，绝大多数调查对象在身体和心理上都出现了一种或多种的不适应表现。在这之中，“焦虑”和“无聊”是调查对象最常感受到的心理反应；“失眠”、“易疲劳”和“食欲减退”是调查对象在身体上最常感受到的不适反应。总的来说，比起身体上的不适应感受，归国后调查对象更容易在心理上产生不适应。










图5 归国后身体和心理不适的具体表现图
　　⑷调查对象不适症状持续时间的研究
　　调查对象回国后不适应症状的持续时间，根据问卷反馈结果可知，调查对象回国后不适症状持续时间最长为2年多（1人），最短为2～3个月（3人），其中持续时间大多集中在3个月左右和一年多这两个时间段（14人）。还有没感觉（5人）和记不清的（3人）。
　　同时，设置多项选择题考察归国学生为减少回国后的不适症状而采取了哪些措施和方法，见图6。研究显示，在调查对象中选择“多与亲人相处，增进感情”的占比82.6%，选择“主动联系同学朋友交流”的占比69.6%，选择“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了解社会”的占比65.2%，选择“没有特别做什么”的占比17.4%。结合访谈内容可知：与亲人、同学或朋友的交流相处是调查对象最常采取的方法，而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助于调查对象来适应国内的文化环境，调整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言行习惯等。












图6 减轻不适感的方式示意图

　　⑸回国后是否得到高校帮助方面的研究
　　问卷在调查对象回国后是否得到所属高校的帮助方面，设置5种情况的多项选择题。反馈结果是65.2%的人表示高校有“提供学业帮助或就业帮助”，56.5%的人表示接受过高校“安排回访、询问近况”，26.1%的人表示有“安排心理疏导课”，21.7%的人表示高校有“组织活动促进与周围人的接触”，13.0%的人还选择了“其他”并填写了“组织经验交流会”、“在办理各项手续上提供了便利”、“生活方面给了补贴”、“无”、“没有”等内容。
　　可见，在回国初期，高校大多都为学生提供了各种帮助，其中多以提供学业和就业方面的帮助居多，同时对学生心理方面的感受也有关注。但也有高校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对留学归国的学生群体缺乏适当的引导和帮助。
　　4、调查对象意识形态方面变化的研究
　　在本次调查的最后一个板块，问卷着重考察了调查对象归国后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变化情况，即文化归属、民族认同和世界观人生观等三个方面的变化状况。
　　⑴文化归属变化情况的分析
　　在文化归属上，问卷设置了归国学生对外国文化与本国文化态度和倾向性的4种情况，每种情况又按符合程度分“非常符合”、“符合”、“较为符合”、“不符合”和“不太清楚”等5个选项。反馈结果是：针对“您在国外期间时常能感受到外国文化给自己带来的不适应感”的说法，回答人数依次为11、8、3、0、1；针对“在接触中，您对外国文化从不理解变得理解”的说法，人数依次为3、13、6、0、1；针对“国外教育有时会冲击到您的思想立场”的说法，人数依次为0、1、7、15、0；针对“外国文化中有优于本国文化的地方”的说法，人数依次为0、3、5、14、1；见图7。











图7 调查对象对于外国文化和本国文化的看法示意图

　　⑵民族认同情况变化的研究
　　在民族认同方面，调查归国学生在国内时期、留学期间和归国后的国家荣誉感与民族自豪感的变化。留学期间，73.9%的调查对象表示自己的国家荣誉感和民族自豪感“变强”，26.1%的调查对象表示“没有变化”，调查对象中无人表示“变弱”。在归国后，调查对象中82.6%的人表示自己的国家荣誉感和民族自豪感“比之前更强烈”，17.4%的人表示“和以前一样”，没有调查对象表示“比以前弱”。
　　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调查对象在经过出国留学后，对国家和民族的认同感都会上升，部分调查对象则保持原样。
　　⑶世界观、人生观变化情况的研究
　　在意识形态方面，问卷设置了7种情况的选择题，来考察了留学对学生个体带来的影响，考察海归学生在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上呈现出的新特征。反馈结果显示，选择人数最多的是“提高了语言水平”，占比95.7%。其次，“开阔视野”占比82.6%，“对不同文化包容性更强”占比78.3%，“交流能力增强”占比78.3%，“改变了自己的未来规划”占比43.5%，“世界观价值观发生了变化”占比39.1%。最后，4.3%的人选择了“其他”并填写了“思考的角度更多样化”、“看到自身更多的可能性”、“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感觉有时也有些混乱”等内容。留学对学生个体带来的影响，见图8。










图8 留学给自身带来影响的示意图
　　总体来说，调查对象认为留学经历给自身带来的影响多是正面的，除了自身专业能力、个人素质的提高之外，包括在眼界、认知和思考方式上都有了积极地变化。同时也不排除留学给自身带来的负面因素，在多元文化下部分调查对象表示有时会感受到混乱，认为自己无论在外国还是在母国都难找到归属感。
　　在问卷的最后，针对调查对象对于留学经历的评价而设置了单项选择题。其中78%的调查对象选择了“利大于弊”，22%的调查对象选择了“没有感觉”，没有调查对象选择“弊大于利”。尽管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困难、感受了不同文化碰撞后产生的种种不适应，调查对象对于自身的留学经历基本都持肯定态度。
　　5、逆向文化冲击产生原因的研究
　　针对归国学生群体产生逆向文化冲击的原因，综合起来可分为个体自身条件和外部环境条件两个方面。
　　⑴个体自身条件影响的研究
　　通过分析调查对象自身情况和逆向文化冲击现状之间的相互影响，可发现归国学生受到的逆向文化冲击与个体自身条件存在一定的关联。
　　在年龄方面，对比留学时所处不同年龄段的对象，年龄稍小一些的群体受到的冲击较弱。根据后续访谈的结果显示，这一年龄阶段的年轻人对于不同事物的接触更多，可塑性更强，更愿意与外界沟通交流，因而对待周围的变化能表现出更好的适应能力。
　　在调查对象对于逆向文化冲击与国家认同教育的认识了解程度以及个体主观能动性的影响方面，结合访谈内容，可以得知对相关知识掌握较多的对象，对于自身出现的冲击现状更容易接受，并且能够寻求方法主动调整自己。而了解较少的对象则一般表现的比较迷茫焦虑，多是等待不适应感自行消失。同时，在其他条件相同时，归国后积极主动多与周围人或社会接触的对象，逆向文化冲击症状消失的更快。
　　⑵外部环境条件影响的研究
　　外部环境条件对归国学生群体逆向文化冲击的产生也有影响。外部环境可以概括为自然环境和社会文化环境。
　　自然环境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水土、地域和气候的差异导致调查对象身体上产生不适应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归国学生的逆向文化冲击，并与留学时间的长短呈现正相关的关系。
　　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一方面是国内外在社会公共交通和服务建设、组织机构及管理、医疗保障体系等社会体系方面存在差异，这些条件的改变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归国学生日常生活上的不便，不得不重新调整并适应社会体系，这种不适应感便是逆向文化冲击的一种表现。另一方面是在人际关系、风俗习惯、道德常识等文化意识方面，调查对象与国内外文化接触的长短、频率也影响着逆向文化冲击的产生。样本分析结果表明，在国外留学时间越长、与国外文化接触频率越高的学生，归国后受到冲击的影响就越大，反之越小。学生群体在留学期间经过漫长的磨合和不断地接触，逐渐适应并融入国外文化环境，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与国外环境相适应的生活习惯和行事作风，归国后一时难以转变，因而感受到强烈的冲击。而留学时长较短、与国外文化接触频率较低的学生，各方面还保留着国内的习惯，对于国外文化也并未深入融合，归国之后受到逆向文化冲击的影响就相对较弱。同时，在留学期间与国内文化接触较多、联系较紧密的归国学生群体受到的逆向文化冲击更小，恢复更快。
　　6、对高校外语学生国家认同教育的几点建议
　　本研究认为在预防与减轻归国学生群体逆向文化冲击中国家认同教育不可缺失，其中高校应发挥主要作用。
　　在本次调查中发现，学生所在高校普遍在学生出国之前便已开展国家认同教育，培养学生的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也正是在长期的国家认同教育中才使得学生在环境变化和文化碰撞中依然能够坚定立场，保持初心。与此同时，我们也应看到教育效果差异性较大，究其原因，高校目前开展的相关教育多是在政策影响下开展的教育，教育内容枯燥乏味、教课形式较为单一、评价体系还较传统，缺少教学内容与形式上的创新，尤其缺乏对于外语学生的针对性教育。学生大多是为了完成学业任务而接受教育，但对其内容的深入理解和内化则相对较弱。
　　在学生留学期间，部分高校仍与学生保持联系，及时询问近况、提供相应帮助、考察思想状况。但是绝大多数高校与学生之间处于失联状态，学生在国外经历着环境等一系列变化，感受着国外文化带来的冲击，思维模式和意识形态极易动摇改变，而他们多数只能自己应对，无形之中加重了心理负担。而高校在其中并未充分发挥相应作用，国家认同教育的持续性不强，导致学生在应对文化冲击时易失去方向感，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由自己摸索着调整状态。缺少正确有效地应对文化冲击的经验，使得学生在归国后再次面临逆向文化冲击时，也显得有些茫然。反之，持续接受国家认同教育的学生，对本民族文化有更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对自身具有更强的信念感，在变化之中意识形态更稳定，受到冲击影响的可能性就更小。
　　归国后，除了学生自己主动地与外界接触，高校在学习、生活上也应提供相应的引导，在就业、人际方面提供一定的支持，注重学生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更是十分必要。同时，高校应及时把握学生的思想状况、确认学生的文化归属、考察学生价值观变化，从而帮助学生加强国家认同，这对于减少逆向文化冲击的产生或减弱逆向文化冲击的影响也有很大的帮助。
　　综上所述，为减少逆向文化冲击的影响，给高校外语学生的国家认同教育提出以下建议：
　　⑴出国前，针对高校外语学生开展特色教学，将国家认同教育与语言专业学习结合起来，提高学生的兴趣。丰富教学内容和形式，开展实践教学活动，增强学生的主体性，提高学生的参与度。建立多样化评价体系，减少学生机械记忆知识点，培养创新创造能力，通过亲身体验来理解领悟国家认同教育。
　　⑵留学期间，高校要定期与学生联络，询问近况并加强思想教育。在学生遇到困难时，提供必要的帮助或提供解决问题的途径。如设立办事处、成立相关问询小组或建立互助会等。
　　⑶归国后，高校要积极引导学生参与社会活动，在学业和就业上提供一定的政策支持，在生活方面提供一定的便利。比如，召开学业促进会或就业指导会、简化各项手续办理程序、组织社会实践活动等。同时，要通过调查访谈或测试等确认学生的国家认同是否产生变化，及时帮助学生调整固化正确的国家认同观。
　　7、结语
　　在全球化背景下，培养出拥有多文化教育背景和能够适应跨文化交际的人才正逐渐成为社会性需求。海外留学能够帮助学生群体丰富人生经历、拓展视野、提高不同文化的包容性，与此同时开展国家认同教育与应对逆向文化冲击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值得我们继续探讨。这需要学界的共同努力和社会各方的帮助支持。该举措不仅在于为高校培养跨文化人才，更是对促进国家的对外交往和国内社会的和谐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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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张宇宁（2000.02——）女，辽宁大连人，汉族，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学生，本科，目前从事日语师范专业的学习。